【旅】育空河獨木舟漂流 (上)

加拿大環遊世界 9月 18, 2018

去年南美的遠行期間，和朋友郭董聊到育空河漂流這件事，他曾經錯過一次機會沒能成行，我們就開始嘴砲不然來組看看，本以為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動會有興趣的人實在寥寥無幾，不可能成行的團竟然就在回台灣不到一個月內，郭董瞬間湊人敲定了，當我還在震驚的時候，他們接著快速訂好了機票，那當下我只覺得果然不能亂嘴砲互嗆，太瘋狂了。

只是為什麼會想來?
多年前有部電影，西恩潘執導的"阿拉斯加之死(Into the wild)"這樣描述一個年輕人，因為厭倦社會系統所以選擇用極端的方式行遍北美各地，最後走入荒野遁世而居，看上去覺得能理解主角但似乎太自信了點，而且前面的鋪陳長的讓你有些不解，層層堆疊下，是一部直到最後一幕才重重的往你肚子搥一拳搥醒你的電影。如果照電影的結局而想來大概會驚悚不少人，可大概就是主角那最後一段的醒悟，吸引了血液裡的躁動因子，矯情的想知道遠離俗世的荒野能帶給我什麼樣的觀點。

不是一廂情願的自負，也沒有電影裡般的驚世駭俗，我就這樣出發了，而這次的經驗的確衝擊進心底，這幾年陸陸續續到過一些地方，總想記錄下來卻又敗給無可救藥的懶散，這回終於願意坐下來嘗試敲些字，想好好寫下來，截至今生來最特別的一次體驗。

依據wiki裡描述的育空是以流經該地區的育空河來命名的。在哥威迅語(一種原住民語言)裡，育空意思為「大河」。育空河發源自加拿大哥倫比亞地區，流經育空地區和美國的阿拉斯加，最後流到白令海，北美主要的水系之一，全長3700公里。大部分會知道育空地區的人可能是因為國家地理頻道的淘金系列節目，或是曾經很紅的一本書『不去會死』，那作者石田裕輔來過育空河划船，不過我沒看過那本書，大概覺得標題太聳動了…，曾待過日商後總忍不住替日本人的用詞打點折扣。

育空河適合划船的時間都在過了融冰期的夏天，6月到8月，過了這個時間除了水流速變慢，高緯度的育空地區天氣多變，也會開始下雪；沿著育空河的大大小小支流都有不同的獨木舟行程，一般在育空河主幹行程普遍分成兩種，一個是半程的從育空地區首府白馬市Whitehorse到Carmacks，大約是300公里河段長度，花上七天至八天，另一個是全程的到達Dawson，天數差了一半甚至更多的時間。也有些人會從另一條河Teslin River開始行程，匯流到育空河，一樣以Carmacks或Dawson作為終點，可以選擇自助或找上專業的guide tour。
(育空一些相關的資訊可以這裡查詢：
https://yukon.ca/en/outdoor-recreation-and-wildlife)

我們一群人都是新手，尤其划船這種在台灣更是冷門的活動，我們都有共識花錢請個guide比較妥當，便找上了白馬市上的Yukon Nature tours和Up North這兩間旅行社，後來比較了兩家給的行程後，因為後者在育空河上的天數多了一天，外行判斷下覺得時間也許不那麼緊湊，雖然我不確定兩家的起點是否有一樣，即使我們後來選了Up North，也在guide的建議下更改我們的行程到Little Salmon就結束，距離實際上的終點Carmacks還差了將近50公里，聽起來遺憾，似乎沒真正完成一個目標，但幾天下來，事實證明guide的建議是對的，對我們這種毫無經驗的新手來說，比較沒有時間上的壓力，除了可以提早擁有好的營地、延長在營地的時間、能好好的停留下來釣魚、甚至安排個小健行，最重要的是渡過全長五十幾公里的湖泊：Lake Laberge時那些你無法預知的各種情況，都會壓縮到你的時程，即使guide一直強調Yukon Time不必準時，沒有所謂的時間壓力要我們放心，但我們都清楚其實是有的。

8月4日這天搭著Air North從溫哥華前往白馬市(Whitehorse)，這是一家基地在道森市(Dawson City)的航空公司，加拿大境內飛白馬市除了這家只剩加拿大航空可選，若非星空聯盟的卡客我還真比較建議搭前者，託運件數、重量都來的比加航好，機型也比較大台，而且飛機上還一直被餵食，印象中加航沒有跨洋的航線似乎都是要額外買餐點的(有錯再煩指證)，託運也需要費用，機材新舊兩家應該是都差不多。
話說溫哥華機場跑道還真是忙碌，排隊了許久才得以起飛，後方還有一大串。

才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餵食完一個類似costco會賣的那種三明治，還有加熱的甜膩巧克力餅乾、小包裝的餅乾、小蛋糕、飲料發了三輪，最後空姐還端著盤子一邊發糖果一邊跟客人聊天，整個就是開啟了肥胖之旅的節奏。

到白馬市發生一陣聯繫上的烏龍後，終於在機場見到了我們此行的guide：Kurt來接我們到Up North。

「Are you nervous?」
和Kurt做完簡短的行前會議後，Kurt問了我們這句話，從敲好行程到出發整整超過了8個月久，也經歷了人員退出和加入，後來四個人成行，說起來害怕的成分比較多，比起以往過去的任何旅行都怕多了，我太菜了，完全的大自然裡生活上一週，沒有訊號，沒有你認知裡的文明世界，用過去毫無接觸過的工具移動，所有一切的恐懼來自未知。

離開前我在Up North買了本手繪地圖，手筆出自於一位仁兄Mike Rourke，他在育空地區、西北地區、卑詩省北部和美國的阿拉斯加州許多水道上划了3萬多公里的獨木舟，來來回回的考察紀錄，我單買這本是育空河的一小段，店裡還有其他流域的部分，來這的人若是自己前往都會帶上一本這樣的地圖，我們請了guide其實就不太需要這本了，單純自己想保留，裡面內容雖然很精細，會標記溪流、營地的好壞、地名等等，還有歷史解說，不過河道上天氣因素的關係變化相當大，所以很多時候不一定符合地圖上的狀況，營地也會有影響，但整體還是相當有參考價值。
(關於出版品可以詳閱這個網站：https://www.riversnorthonline.com/)

結束行前會議後，Kurt推薦了這家『Klondike Rib & Salmon』，白馬市上非常有名的一家餐廳，大排長龍，我們在門口吹風等了不少的時間，這樣高緯度的地方陽光一減弱，涼意馬上貼上皮膚來。好不容易入座，點了Kurt推薦的炸魚薯條，不過我不太理解這類東西能好吃到哪裡去哈哈哈，覺得普通了點，但肋排真的是非常好吃，義大利麵裡的蝦子和鮭魚也非常的新鮮彈牙，雖然整體調味淡了點，而薯條卻是鹹到不行，有種顛倒過來的感覺。

8月5日--Day1

我一定要先來示範一下什麼叫腦洞大開的低級錯誤。
旅行社給了每個人一個大的防水袋和小的防水袋，讓我們需要的東西都裝上，剩下的可以寄放在旅館裡。而後來我對把60吋大背包塞進去帶上一週成了我最後悔的事，東西都好難拿還增加了不少重量，應該要學學一些登山客弄個大塑膠袋全裝進去還比較容易收納，完全的外行。還有腳上那雙靴子也是錯誤示範，原先以為小健行會穿到，但等到發現下船上船都需要整個小腿肚泡在水裡時，完全不會有想把這雙鞋掏出來的念頭，還很重，腦袋整個有洞啊!!!!!

抵達白馬市後的第二天才正式開始行程，旅行社的人幫我們把所有所有的裝備都裝上車。

到岸邊下了船和所有裝備，站在那看著流速極快的河水時，我當下都有點傻了，心裡只想著：「我到底答應了什麼好事？」

我們下船的點就在白馬市旁的河段，旁邊就是另一家旅行社"Kanoe People"，也是日本一個蠻有名的獨木舟好手野田知佑二十多年前當時去的那間店，後來『不去會死』的作者石田裕輔也是因為他才來，這間店也成了後來大部份來此地的日本人的選擇。下船到河面後，Kurt簡短的教了我們如何拿槳及划船的方式，幫我們分配了船艘和隊友，空船練習一會，從沒接觸過的事物可想而知只有手忙腳亂而已，練習結束後便陸陸續續把裝備和未來一周的食物載上船，一陣兵荒馬亂後，忐忑的開始了這趟未知的旅程。

從未試過這樣的視角看大河是什麼樣的感覺，和Kurt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談間，大多時候自己還是處於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情緒下，而站在岸上和實際在河面上對流速的感受還是差蠻多的，我們的節奏很慢很慢，只是不習慣的姿勢和動作讓身體開始覺得痠軟。

划船的tour也有這種半日一日短程體驗的，不少人開車來此地度假順便安排一下這樣的戶外行程。

看過一些分享，大家的起點都不太一樣，大多都會從進入Lake Laberge之前或是湖泊的中段下水，甚至是跳過這個湖泊從育空河與Teslin River的交會處"Hootalinqua"下水，或是直接從Teslin River另一端當起點再進到育空河，但這樣就會錯過最精華的一段保留區，"The 30 mile" (後面會描述到)，所以從我們下水到第一個扎營地前，都沒真的離開白馬市太遠，甚至手機訊號是滿格的狀態，這一日也許多餘，但進到Lake Laberge前的適應我覺得對新手蠻重要的，Kurt放慢節奏讓我們去習慣划船這件事，今日大約只移動了二十幾公里。

出發前一個老同學就跟我提過，划完船後沒能馬上休息，得下裝備、扎營、準備吃食，十足的體力活，雖然都有心理準備，但在身體痠軟時要將超過八天的食物及各式各樣的裝備搬上岸，才意識到要十足的漢子魂上身才行。

Kurt先前就有提到他非常喜歡煮飯這件事，所以第一天搬出了醃牛排當晚餐還真是有點嚇壞我，幾天後我的隊友傑米問過Kurt才知道他採買的食材每次都會超過公司給他的預算，但他依然會這麼做，因為他希望客人吃得開心，即使在野外也盡量能吃得健康一點，接下來的日子也證明，這趟最後就算操爆我們，也瘦不下來...

大抵是還沒完全脫離舒適圈，在這短暫時間內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逸裡，還伴隨著遠方車流的聲響，還有未擺脫文明的手機訊號，這一晚就在這個叫做Egg Island上度過，這時還未想像的到，明日是什麼樣的挑戰。

8月6日--Day2

這天傑米和我換了位子，本想說能好好拍拍前方的風景，但兩個人互換了操控概念不同的位置，再一次的手忙腳亂，後來我們換回來後，Kurt重新教了我划船的方式，善用巧勁去控制方向，因為隊友傑米是男生力氣比我大，會稍微牽制掉後方舵手的控制，所以對我來說舵手這個位置相對會比較辛苦，換了方式划船後一開始還是很矬，不懂如何掌握，但好在進到湖區前還有一點時間讓我去調整。

離開營地大約只前進了十幾公里，我們沿著右岸划進湖區，沒多久就停下來吃午餐，Lake Laberge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湖，即使天氣不是太好顏色依然很分明，但這裡開始就沒有水流帶著我們前進了，很明顯的就感受到速度慢了下來。

下船處就發現有動物的足跡。

出發前我們都申請了釣魚許可，一個人一週的時間要20加幣，倒是不貴，為了都能拿釣竿我們就都全申請了，其實出了三不管地帶的野外，沒人真的會去檢查你有無許可，或是你釣上來的魚到底有沒有在尺寸規範內才能吃，考驗的就是我們的自律了。

午餐結束後我們繼續前進，沒想到這時就看到了鷲(老鷹)，站在枝幹上傲視一切，後來還有看到河狸，不過來不及拍下來，這時候再次遺憾鏡頭的焦段不夠遠。
強人所難的讓大家找找看在哪?

接著划進右方一個漥處，Kurt竟然開始釣起魚來，我們也跟著做了同樣的事，但想當然毫無收穫，此時風平浪靜，沒有水流，三艘船漂在淺處，水面下皆是水草，即使天氣有些陰沉依然覺得很愜意。

爽快的釣到了...水草。

殊不知離開這個地方便是挑戰的開始，若說前日只是初試啼聲，這日的湖區就是震撼教育的開始。
越來越厚重的雲預告了某些事，一開始是颳風，湖面便開始捲浪，這段時間我再也無法抓起相機拍照，好幾次我幾乎控制不了船身的方向，原地打轉前進不得，最後我們的船還是被另一組團隊的guide拯救，繫上繩子帶著我們到岸邊，上岸那刻我都虛脫了，下一秒便忍不住哭了，說穿了其實我很害怕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那種想做好一切的心情瞬間襲在心頭，Kurt安慰我們，我們都是新手，真的不需要覺得失望，其實這些我都明白，只是這樣的心魔從來都是我該共處的課題。
後來我們在岸上花了不少時間等待風停，但風一直沒有減弱的跡象，後來Kurt決定就在這個岸邊扎營，進到這個湖到扎營大約只前進了3公里左右。

郭董不曉得哪裡尋來的木板，似乎是很久以前的廢棄建築材料，讓我們掛在樹梢上當門牌哈哈哈。這營地離岸邊非常近，還好有遮風處能讓我們把帳篷搭在裡邊，後來整晚的風都沒停過，不停的呼嘯著。

晚餐前，比我求好的傑米請教了Kurt若他一個人划船需要怎麼控制，後來我們兩個趁是空船的狀態在附近練習了一番，少了那些裝備重量差了很多，Kurt一邊在岸邊教一邊鼓勵，划出去又划回來，繞了幾圈，調整了和傑米的溝通和自己的方式，抓到訣竅時心境真是清明了不少，掌握感回歸心裡才真的覺得踏實。

湖區的天氣真的很多變，以為浪稍稍平靜了些，不久便颳起風，或是稍有一些陽光，下一刻便飄雨，還好雨終究沒真的落太多下來，能讓我們在螢火堆旁待的久一些。

第二天的扎營點。

8月7日--Day3

前一日決定扎營的時候，我們曾擔心的問這樣是不是會拖累我們的行程，Kurt雖說不會，但他還是讓我們這天早點出發，因為早上的風浪會比較小一點，簡單的吃過麥片優格後，收拾完畢趕緊把裝備上船，在早上七點以前就把船推離岸邊繼續前進。
我們沿著湖的右岸前進，沒有離岸邊太遠但也有保持一些距離，湖區天氣變化太快，毫無辦法預測會有什麼樣的情況。
這日依然不見好天氣，烏雲罩頂，一個上午還是有不小的風浪，也斷斷續續下了雨，又濕又冷，我的溫度計寫著15度，但其實在台灣生長的都知道，一有濕氣體感溫度感受更冷，過了正午風浪變的更大，一整日除了休息，我的相機只能安分的收在防水袋裡，也無暇去按夾在船身的GoPro按鈕，我無法思考其他事情，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怎麼讓船好好的直線前進而已，湖泊不像河流，這裡沒有順向的水流，完全依靠槳在前進，我甚至無法找到時間喝水，我一離開槳，浪一打就歪船，只有每一個休息點升起來的火堆是整日裡僅有的溫暖時刻。

不確定這是划了多久後的第幾個短暫停靠點，這裡有溪流讓Kurt去取水，我們也吃點東西順便補充點熱量，簡單的糧食此刻都覺得像恩賜。

而這個停靠點拍的照片成了這日唯一能記錄的過程。

不知道從哪開始，我的手機便再也沒有訊號了，爽快的看見「沒有服務」四個大字，才終於意識到完全遠離文明生活。
直到這日行程結束上岸，我無法回想是如何度過今日的，總共划了9個小時，沒有水流還得對抗風浪的情況下前進了30公里，真是不可思議，是否能讓我短暫的稱我們自己是超強亞洲人？下完裝備後還得處理船身內的泥沙和進水，扎完營地後坐在帳篷裡時，有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感覺，身體上的疲倦無法形容，而且在全身都要散了的感受下還得出帳篷幫忙處理晚餐，完全眼神死。

台灣帶來的咖哩，配上麵條和麵包，最後還煮了一鍋酸辣湯，這種最是疲倦的日子，Kurt說希望我們能吃點家鄉食物，的確在吃到的時都要噴淚了。

出賣一下郭董，當下還沒良心的說讓我先拍一張照起來哈哈哈。

沒了聯外通訊後，營地生活真的是很純粹，找柴撿柴，圍著營火堆一邊玩著柴火，剩下的只有天南地北的聊著，回歸人與人間最直接的相處。

第三晚的所在地，非常好的營地，地圖上看不太出來，實際上是在湖區的一個彎處，帳篷能搭在營地上方高一點的地方，腹地雖不大但四周有樹林能完全的遮風。稍早Kurt一度很擔心這個營點會不會被占走，還好這裡對另外遇過的兩組大團隊來說太小了。

8月8日--Day4

這日的早餐，賣像不太好但好吃的不得了的法式吐司，配上道地的楓糖漿，Kurt自己也說煎醜了，還提到他另一個也是當guide女生朋友可以一口氣完美的煎上六片吐司，但他自己實在是無法。

前日趕路，今早便不用那麼早起拼命了，Kurt說湖區大約剩下20公里左右的行程，我們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今天的天氣好了一些，以為一切都會轉好時，沒想過也在今日遇上此趟最驚險的時刻，這日風浪不小，甚至有時比前一日還大，但起碼很多時候是順向把船往前推的，能借力使力，我和傑米的船一直都維持的還算不錯，比郭董的船快了不少，Kurt後來讓我們別離郭董的船太遠，便稍微停下來等他們，以防他們有什麼狀況我們能回頭，此時浪還算平靜，沒想到忽然一陣風來，我心裡警鈴大作，往左邊一看果然不好，一陣超高的浪捲起往我們這邊過來，馬上就打在我們船側，那瞬間我有種要翻船的錯覺，完全傻了，一陣陣的浪過來，船不斷的進水，還好傑米腦袋比我清楚，大喊讓船身對著浪頭死命的划，終於離開那浪尖處，直到抵達The 30 mile的靠岸點前都心有餘悸，我懷疑那個當下我的人生跑馬燈都出來了，承載你的孤舟像是一片落葉在一片水域裡掙扎，你以為的掌握感在大自然面前瞬間被洗臉。
這裡要提醒各位一定要對這湖泊很謹慎的面對，起風起浪都是非常瞬間的事情，若發生翻船最危險的是水的低溫很容易就讓你失溫。

結束Lake Laberge的行程後進到河道，也是進入到名為The thirty mile的保留區，從這裡到Teslin River的交會處Hootalinqua都是非常精華的路段，被加拿大政府設置為遺產區域，不准開發，一切保留原始森林以及淘金時期的原貌，所以前面所述若跳過湖泊才開始划船，或是從另一邊的Teslin River開始行程就會錯過這段經典的景致。

中午這個停靠點便是The thirty mile淘金時期的保留區，這裡也是一個很好的營地，甚至有馬桶型態的茅廁，還有衛生紙，荒郊野外的根本稱的上五星級了，Kurt讓我們在這附近去繞繞走走，好好休息一會。